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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語學(xué)習(xí):中西造字,異曲同工

所屬教程:英語學(xué)習(xí)方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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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年08月09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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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 要:英語在演變的過程中,在構(gòu)詞方面,輔音和元音都會發(fā)生一些有規(guī)律的變化,這被稱作音變現(xiàn)象。英語單詞hundred(百)和century(一百年)看似風馬牛不相及,其實同根同源,而這顯然是輔音和元音發(fā)生了音變現(xiàn)象。本文將從漢語入手,以漢語多音字以及漢語方言的發(fā)音為例,解讀英語構(gòu)詞中的元音以及輔音音變現(xiàn)象。通過對比漢字和英語單詞在某些音變上的相似之處,幫助以漢語為母語的英語學(xué)習(xí)者理解英語構(gòu)詞中的音變規(guī)律,從而更高效地記憶單詞,同時更好地理解一些英漢譯名。

關(guān)鍵字:中西造字;元音音變;輔音音變;漢語多音字;漢語方言

中西造字,異曲同工

從語言體系上說,英語屬于印歐語系中日耳曼語族下的西日耳曼語支,由古代從歐洲大陸移民大不列顛島的盎格魯、撒克遜和朱特部落的日耳曼人所說的語言演變而來。漢語,屬漢藏語系,與藏語、壯語、苗語等是親屬語言。按照文字體系劃分,英文屬于表音文字,漢字則屬于意音文字,兼具表意和表音功能。

不論從什么角度看,英語和漢語都有很大差異。然而,如果我們更深入地了解這兩種語言,會發(fā)現(xiàn)二者并不像表面那樣毫無關(guān)聯(lián)。迄今為止,有為數(shù)不少的例子能夠證明,英語和漢語在語義、語音以及造字思路方面,都有著異曲同工之妙。

1.語義上的異曲同工

中西造字在語義上有異曲同工之處,例如:

瞳vs pupil—— 中西方表示“瞳孔”的字(詞)里,都有一個“小人”;

伏天 vs canicular days——中西方的“最熱的日子”里,都有一只“犬”的存在;

臣 vs minister——中西方的“大臣”,最初其實都只是君王面前察言觀色的“小人”。

2.語音上的異曲同工

中西方造字在語音上也有異曲同工之處,例如:

焙 vs bake;

簿 vs book;

絲 vs silk;

堡 vs burg;

物 vs material(廣州方言發(fā)音類似于[mat])……

由此可見,漢語與英語在造字方面的確有著異曲同工之處。本文將從語音音變現(xiàn)象著手,研究漢語和英語在音變上的異曲同工之處。

概念解釋

在英語漫長而復(fù)雜的演變過程中,因為發(fā)音習(xí)慣或者語法限定,又或者純粹為了創(chuàng)造新詞的需要等種種原因,英語單詞在演變過程中會發(fā)生諸多變化,如元音變換、輔音變換、音位變換、添加詞綴等。

由于本文旨在從漢語方言發(fā)音和多音字角度解讀英語單詞演變過程中的音變現(xiàn)象,所以本文只涉及以上這些變化中的元音變換和輔音變換。其他暫不作討論。

同時,由于漢語和英語的相關(guān)概念不統(tǒng)一,此處需要作特別解釋:在漢語中,聲母是使用在韻母前面的輔音,跟韻母一起構(gòu)成一個完整的音節(jié);韻母,舊稱韻,是漢語字音中聲母、字調(diào)以外的部分。所以,粗略看來,漢語中的聲母大致相當于英語中的輔音,而漢語中的韻母也基本相當于英語中的元音。

為了簡便,本文將在以下論述中把漢語的聲母和英語的輔音、漢語的韻母和英語的元音,暫作等同處理。同時,由于漢語中有聲調(diào)之分,故本文中舉出的漢字例子將在發(fā)音后標注0、1、2、3、4,以表示現(xiàn)代漢語普通話中的輕聲、一聲、二聲、三聲和四聲。而方言及古漢字的發(fā)音,由于聲調(diào)復(fù)雜,不一定在這五個聲調(diào)之內(nèi),筆者將另作標注或者用接近其發(fā)音的字進行標注。此外,個別字詞的方言發(fā)音,由于難以在書面資料中查詢到,筆者通過辨聽進行了標注,如存在聲調(diào)偏差等不妥之處,敬請指正。

元音音變

1.英語中的元音音變

英語的元音變化隨處可見,在動詞時態(tài)的不規(guī)則變化和名詞復(fù)數(shù)的不規(guī)則變形中體現(xiàn)得尤為明顯,參見以下變形:

動詞時態(tài)變化:take-took-taken;eat-ate-eaten;speak-spoke-spoken;

名詞單復(fù)數(shù)變化:tooth-teeth;foot-feet;mouse-mice。

鄧萬勇(2006a)先生提出,英語文字中存在“輔音框架”現(xiàn)象。“輔音框架”理念認為,輔音構(gòu)成了詞語的基本框架,決定了詞語的基本含義。元音的添加最初只是表示語法范疇,后可能表示語義的引申。

以break-broke-broken為例,其輔音結(jié)構(gòu)不變,僅變化元音??傮w而言,其語義沒有變化,都還是圍繞“破”,只不過語法意義上略有不同。因此,受break這個詞中的輔音結(jié)構(gòu)brk影響,英語中繼續(xù)出現(xiàn)了如breach(違背,破壞)、fracture(斷裂)等含義都圍繞“破”的單詞。

此處值得一提的是一個造詞能力特別強的輔音框架——b…nd,表示“綁”。請見以下單詞:

band n.樂隊;

bandage n. 繃帶;

bend v.彎曲,彎腰(這個詞原本是指制作弓時給弓的兩端“綁”上弓弦,由此而產(chǎn)生了“彎曲”的意思);

bind v.捆綁,結(jié)合;

bond n.紐帶,聯(lián)系;

bundle n.(一)捆,包,扎;

bound adj.受約束的,有義務(wù)的,必定會的(是bind的過去分詞形式,本意是“被綁的”)。

除了表示“綁”的b…nd這個輔音框架,英語中還有很多其他的輔音框架結(jié)構(gòu),比如st…表示“站立,不動,僵硬”,參見stand、stay、still、stone等單詞;c…p表示“頭”,參見cap、captain、capital等。

由此可知,英語在發(fā)展過程中,有一種音變現(xiàn)象是保留輔音、變化元音,以此來源源不斷地創(chuàng)造出新詞,同時輔音框架能夠決定詞的基本含義。2.漢語中的元音音變

回到我們的漢語文字,有沒有這種現(xiàn)象的存在呢?如前所述,我們粗略地將漢字的聲母等同于英文的輔音,將漢字的韻母等同于英文的元音。然后來看以下例子(例中字詞的注音將按照漢語拼音的注音方式進行標注)。

先來看現(xiàn)代漢語普通話中的幾組多音字:

了:le0——知道了,liao3——清楚明了;

沒:mei2——沒有,mo4——淹沒;

削:xiao1——刀削面,xue1——剝削;

落:luo4——降落,la4——落下。

再來看以下漢語字詞中的普通話和方言發(fā)音的對比:

女娃:普通話——nv3 wa2,湖北襄陽方言——nia2 wa4,客家話——ni1 va2;

鑰:普通話——yao4,湖北襄陽方言——yo3,上海方言——ya1;

白:普通話——bai2,湖北襄陽方言 ——bie1,廣州方言——ba1;

黑:普通話——hei1,上海方言——he0,廣州方言——ha1;

雷:普通話——lei2,閩南方言——lui2,南京方言——luei2。

很明顯,漢字普通話的多音字和方言中同樣存在保留輔音、變換元音的現(xiàn)象。

輔音音變

對比了漢字和英文在元音上的變化后,我們再來觀察輔音的變化。如前所述,鄧萬勇先生提出了“輔音框架”理論。那么,英語會一直保持輔音不變,只單純地變換元音么?當然不會。正如我們漢語中,經(jīng)常會有b、p不分的情況,英語中自然也會存在輔音的音變現(xiàn)象。

英語單詞在演變過程中的輔音變化規(guī)律有很多,其中有一條最著名的定律,即格林定律(Grimms law)或格林姆定律,又名第一次輔音轉(zhuǎn)移規(guī)律。看到這個“格林”,我們一定會想到童話界中大家耳熟能詳?shù)摹陡窳滞挕?。沒有讓我們失望的是,此“格林”正是彼“格林”。能寫出家喻戶曉的《格林童話》的格林兄弟——雅各布·格林(Jacob Grimm)和威廉·格林(Wilhelm Grimm),其實更擅長研究語言學(xué)。而今天我們所說的格林定律,正是由格林兄弟中的哥哥——雅各布·格林于1822年,在其《德語語法》的修訂版中,提出的日耳曼諸語言語音演變的一系列規(guī)則。

這些規(guī)則可以大致歸納為:1.濁爆破音變?yōu)榍灞埔簦?.清爆破音變?yōu)槟Σ烈簦?.濁送氣音變?yōu)闈岵凰蜌庖?。這樣看起來比較難懂,簡而言之,格林定律的主要變化如下:1. b-p-f;2. d-t-th;3. g-k-h。

本文論述的輔音變化包括格林定律,卻又不拘泥于格林定律,具體將以實例進行闡述。同時,由于漢語中沒有th這個發(fā)音,故下列論述中,不包含格林定律中t-th的變化。

1. b-p-f

(1)b-p

漢語多音字間的b-p轉(zhuǎn)換參見以下字詞:

般:ban1—— 一般,pan2—— 般量pan2 liang4(“清查盤點”的意思);

便:bian4——方便,pian2——便宜;

堡:bao3——城堡,pu4——十里堡;

暴:bao4——暴露,pu4——地暴十寒。

漢語普通話和方言發(fā)音中b-p轉(zhuǎn)換的情況參見以下字詞:

婆:普通話——po2,上海方言——bu2,閩南方言——bou2;

拼:普通話——pin1,閩南方言——bia3。

英語中的b-p音變也非常普遍。參見以下詞匯:

bucket n.桶;

pocket n.口袋、容器。

表示“桶”的bucket,和表示“口袋、容器”的pocket,原本同源。其中的b-p音變顯而易見。

此外,在一些單詞的詞形轉(zhuǎn)換中, b-p的轉(zhuǎn)換也可見一斑。比如英文單詞describe (v.描寫)與其名詞形式description。此外,英語中b-p的密切關(guān)系還體現(xiàn)在sport、spirit等詞中。這些單詞中的字母p,讀出來都是發(fā)b的音。因為在s后面,p的發(fā)音會濁化為b。

(2) p-f

漢語中的p-f轉(zhuǎn)換參見以下字詞。

現(xiàn)代漢語多音字:

脯:fu3——果脯,pu2——胸脯;

彷:pang2——彷徨,fang3——同“仿”,彷佛;

否:fou3——否定,pi3——否極泰來。

漢語普通話與方言發(fā)音對比:

佛:普通話——fo2,閩南方言——bit0,廣州方言— bat1;

鋪:普通話——pu1(鋪路)/ pu4(鋪子),南京方言——fu4。

英語中的p-f音變體現(xiàn)在以下單詞中。

flat表示“平坦的”,而plat表示“小塊地,地圖”。二者之間顯然進行了p-f通轉(zhuǎn)。而plat正是一小塊平坦的土地。

觀察以下單詞:millipede(千足蟲)、pedal(腳踏板)和 expedition(遠足)。這些單詞里都有一個表示“足”的詞根ped-。而英語中還有一個更為通俗的“足”——foot。ped-和foot看起來貌似毫無關(guān)聯(lián),其實卻是p-f音變、d-t音變以及元音e-oo音變后的結(jié)果。

同樣的p-f音變還體現(xiàn)在pater和father上,二者同樣表示“父親”,明顯發(fā)生了p-f的輔音轉(zhuǎn)換。希臘神話中的眾神之父Zeus(宙斯),在羅馬神話中又被稱為Jupiter(朱庇特),其中的-piter其實正是pater即“父親”的意思,其前半部分ju-來自原始印歐語詞根 *dyeu,表現(xiàn)“神”的意思。所以Jupiter這個名字本身正是“眾神之父”之義。

(3)b-f

現(xiàn)代漢語多音字:

蕃:bo1——吐蕃;fan1——同“番”,如“西蕃”(是我國古代對西域一帶及西部邊境地區(qū)的泛稱);fan2——蕃息(“滋生,繁殖”之義)。

漢語普通話與方言發(fā)音對比:

飯:普通話—— fan4,閩南方言——beng0;

方:普通話—— fang1;閩南方言——beng1。

在中國,人們特別偏愛8這個數(shù)字。大到辦喜事挑日子、買房子選樓層,小到買水果的數(shù)量,8都是倍受中國人青睞的數(shù)字。究其根本,是因為8的諧音為“發(fā)”,取其“發(fā)財”的美好寓意。由8到“發(fā)”,其間b-f的轉(zhuǎn)換非常明顯。

關(guān)于英語中b-f的通轉(zhuǎn),先來觀察以下幾個單詞。

bring v. 帶來;bear v.產(chǎn)生,懷有;infer v. 推斷;differ v. 與……不同。

乍一看,我們可能會覺得這幾個單詞沒有什么關(guān)系。然而如果我們仔細分析,會發(fā)現(xiàn)其內(nèi)在的語義關(guān)聯(lián)以及其輔音音變的關(guān)系。bring和bear 這兩個單詞同源,它們有一個共同的詞根——ber- / br-,表示“帶來、承受”。那么和bring同源表示“承受、帶來”的bear為什么會變成我們熟悉的“生育、懷有”之意呢?其實,母親“懷有”一個嬰兒的過程,正是一個“承受”的過程——承受著肚子的重量,承受著身體不便,承受著身為人母的責任等,而母親把嬰兒“帶來”到這個世界上,不就是“生育”么?所以,bear由原本的詞根意“承受、帶來”引申為“懷有、產(chǎn)生、生育”的意思,就不難理解了。

再來看infer 和differ中的-fer,同樣表示“承受、帶來”。infer可以拆分為in-(在里面)和-fer(帶來),所以其造字本意為“在內(nèi)里帶來”,那自然是沒有擺在明面上,需要大家去揣測、去“推斷”之意。differ這個詞可以拆分為dif-(即dis- ,表示分開、不同)和-fer(帶來),所以differ的字面意思即“分開帶,往不同的方向帶”,所以結(jié)果自然是“與……不同”。

現(xiàn)在再來看同樣表示“帶來、承受”的ber- / br-和-fer,其間的b-f輔音轉(zhuǎn)換顯而易見。由上我們可以看出,在英漢字詞發(fā)展過程中,b-p-f這三個輔音之間產(chǎn)生音變的現(xiàn)象都非常普遍。所以,北京大學(xué)被翻譯為Peking University,以及臺灣省省會臺北市被譯為Taipei,就不難理解了。

此外,在我們掌握了b-p-f這組音變規(guī)律后,我們就會更容易理解漢語中一些外來音譯詞的前因后果,比如漢語中的“佛陀”一詞的來源。因為其來自buddha,其中就發(fā)生了b-f的音變以及d-t的音變。而漢語詞匯中的佛,正是對佛陀buddha的簡略稱法。

2.d-t

(1)漢語中的d-t音變

關(guān)于漢語中輔音d和t之間的轉(zhuǎn)換,具體參見以下兩組字詞。

漢語多音字:

彈:tan2——彈琴,dan4——彈藥;

提:ti2——提出,di1——提防;

囤:dun4——糧囤,tun2——囤積。

漢語普通話和方言對比:

大:普通話——da4,廣州方言——dai3,客家方言——tai1;

餛飩:普通話——hun2 tun0,溫州方言——wang4 dang0,廣州方言——wan4 dan0;

紅通通:普通話——hong2 tong1 tong1,溫州方言:ong1 dong0 dong0。

由上面的例子可以看出,漢語字詞中,d和t發(fā)生音變的現(xiàn)象很普遍。

(2)英語中的d-t音變

接下來我們再看英語中d-t的音變現(xiàn)象。這就要從December說起。December其實最初是羅馬歷法中的十月,也就是羅馬歷法的最后一個月。其中的decem-指的正是“十”的意思。后來為了使歷法更科學(xué)合理,在前面增加了兩個月,從而使得December順延成了十二月。在法語中,表示“十”的單詞是dix,顯然與此處的decem-同源。英語單詞中與December中的“十”同源的還有decimal(adj. 十進制的)以及ten。ten 以及December中的decem-都來源于原始印歐語詞根*dekm(十),其間d-t的轉(zhuǎn)換顯而易見。另外一對d-t發(fā)生音變,是同樣表示數(shù)字的two和詞根di-。參見以下單詞:dioxide——(n.二氧化物);dilemma(n.進退兩難的困境)。

此外,以下詞匯同樣體現(xiàn)了d-t的轉(zhuǎn)換:eat(v.吃) / edible(adj.可食用的);card (n.卡片)/ cartoon (n.卡通)。所以,在漢語和英語詞匯中,d-t的音變現(xiàn)象都十分普遍。至此,筆者想到了typhoon(臺風)的由來。關(guān)于這個詞到底是誰音譯誰,中間的過程錯綜復(fù)雜。簡而言之,普通話“臺風”和英語typhoon,二者都源于漢語廣東方言的“大風”,發(fā)音類似于[daifu ]。首先是西方人領(lǐng)教了中國沿海地區(qū)的[daifu ](大風)的威力,把這個名字按其發(fā)音習(xí)慣“本土化”為[taifu:n],同時又結(jié)合了希臘神話中的萬妖之祖Typhon作為其詞形和詞意上的補充。而漢語“臺風”則是typhoon在西方改頭換面后重新進入中國北方時,被誤當作一個“純進口”詞,又重新音譯為了“臺風”。大風—typhoon—臺風,d和t間一個字母的差距,就讓我們識別不出自己的“大風”,頗有“失之毫厘,謬以千里”之感。

3. g-k / c-h

漢語中g(shù)-k-h不分的現(xiàn)象很普遍。很多地方的“呵護”會被讀成 “科護”,讓外地人非常費解。英語中同樣存在類似的現(xiàn)象。

(1)g-k / c

漢語多音字:

扛:kang2——扛槍,gang1——力能扛鼎;

咖:ka1——咖啡,ga1——咖喱;

匱:kui4——匱乏,gui4——同“柜”。

漢語普通話與方言對比:

干:普通話——gan1 / 4,廣州方言——kin4;

嘎:普通話——ga1,潮州方言——ka4;

跪:普通話——gui4,大同方言——kui3,客家方言——kui1。

關(guān)于英語中的g-k轉(zhuǎn)換,我們來看以下兩組英語詞匯

angle(角,角度) / ankle(踝關(guān)節(jié))——踝關(guān)節(jié)不正是人體的一個彎折的角么?g-k音變顯而易見;

kin(親戚,家族) / gene(基因)/ generate(產(chǎn)生)—— gen-這個詞根表示“產(chǎn)生”,“家族”不正是同類“基因”所“產(chǎn)生”出來的么?其間輔音g-k發(fā)生了轉(zhuǎn)換。

(2)k / c-h

漢語多音字:

呵:he1——呵護,ke1——呵叻(ke1 le4,泰國地名的音譯);

吭:keng1——吭聲,hang2——引吭高歌;

會:hui4——能說會道,kuai4 ——會計。

漢語普通話與方言對比:

可:普通話——ke3,廣州方言——ho2。

英語中k-h互相通轉(zhuǎn)的例子:

heart(心,心臟)/ cardiac(心臟的)——h-c(k)音變+t-d音變;

hundred(百)/ century(百年,世紀)—— 詞根hund-和詞根cent-同源,都表示“百”,其中輔音h-c(k)音變、d-t音變、元音u-e音變;

corner(角落)/ horn(角)——顯然發(fā)生了c(k)-h音變。西方神話傳說中的獨角獸就是unicorn。

(3)g-h

相對于之前的輔音音變,g-h之間的音變現(xiàn)象在現(xiàn)代漢語和英語中相對不是特別普遍,詳見以下字詞。

漢語多音字:

合:he2——合作,ge3——合(舊時量糧食的器具,容量為一合);

漢語普通話與方言對比:

旮:普通話——ga1,閩南方言——hio4;

英語中的g-h音變在host (主人)和guest(客人)這組詞中體現(xiàn)得特別明顯。這兩個詞現(xiàn)在看起來語義完全相反,一個是主人,一個是客人,然而二者其實最初是同源的。host和guest都源于原始印歐詞根*ghost,意為stranger。所以host這個詞最初其實不是“主人”,而是“客人”的意思??腿擞质窃趺础胺纯蜑橹鳌钡哪??我們嘗試把“客人”這個詞“名詞動用”,就會有“招待客人”之意,進而再由“招待客人”衍變?yōu)椤爸魅恕?,就不難理解了。在現(xiàn)代英語中,guest仍保留著名詞“客人”以及動詞“招待”之意。同樣地,host也是兼有名詞“主人”和動詞“招待”之意。host和guest重合的語義——“招待”,可謂是二者曾經(jīng)同源的一個見證。像host和guest的這種“反義同源”現(xiàn)象在英語和漢語都廣泛存在,比如漢語中的“買”和“賣”,還有英語中的black(黑色)和blank(空白),此處不作贅述。

那么,回到我們的音變問題,同源的host和guest,是怎么變得這么南轅北轍的呢?顯然是發(fā)生了g-h輔音轉(zhuǎn)換,以及ue-o元音轉(zhuǎn)換。至此,我們也清晰地看出,漢語中g(shù)-k、k-h,乃至g-h之間發(fā)生音變是非常常見的現(xiàn)象。英語中同樣如此。

至此,我們詳細地分析了b-p-f、d-t以及g-k / c-h這三組輔音在漢語以及英語中的音變現(xiàn)象。通過漢語中的音變例子,我們也能更好地理解、記憶英語中的音變規(guī)律,從而更加高效地學(xué)習(xí)、記憶英語單詞。此外,還有w-h、h-s、q-k、l-r等幾組輔音的音變規(guī)律,鑒于篇幅有限,將于下篇詳細闡述。

參考文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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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福堂. 1999.漢語方言語音的演變和層次[M].北京:語文出版社.

高桂珍,山西省大同市第二中學(xué)高中英語教師。

* 原始印歐語詞根:原始印歐語是后世語言學(xué)家根據(jù)現(xiàn)在的印歐語系中各種語言的特點,透過比較語言學(xué)的方法而倒推出來的假想語言。這種假想語言被認為是現(xiàn)在印歐語系諸語的共同祖先。雖然原始印歐語沒有得到直接證實,但其所有的發(fā)音和詞匯都通過比較法重構(gòu)了出來。標準慣例是將未證實的形式用星號標記出來,如water源自原始印歐語詞根*wed。

以上有關(guān)英語學(xué)習(xí):中西造字,異曲同工的內(nèi)容,來自《英語學(xué)習(xí)》雜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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